下衙了出了宫,回府的马车之上,钦玉将最新的消息说给她听。
“那位杜郎君可真抢手。潘楼柴家的大郎君亲自去请了杜郎君去柴家,俪大娘有竭力挽留,俩人争执下,杜郎君留在了俪家。”
“柴安哪里是为了杜仰熙,他是怕俪妈妈将俪三娘许给杜仰熙。”
小算盘打得她都听见了。
“俪家去医馆来请桑郎君,孙医师将人打发了去。孙医师来问,若桑郎君病好后该如何?”
钦玉算是她所有消息的汇集者,这小丫头记性不错,四方杂七杂八的都记得住。
“等他病好后,该如何如何,他若想走便不留。”
刘舒靠在软枕之上,有些疲惫。
“郎君。”说完闲事,钦玉也正了色,将折家的信件递给了她。
刘舒冷了脸色,攥紧了那封秘信,“查清楚了嘛?”
“查清楚了,也验证过了,是勾麟府军马公事崔继忠。”
这军饷那么庞大的支出,中间克扣扣到最后边关竟然无粮。
“姓崔啊。”刘舒将看完的信扔进了火炉之中,冷笑道:“这军马公事可是咱们这位崔相的侄子。”
“让折家再等等,打鼠不怕晚,再让他们抱着谷米度个冬,等来年春夏境安回来,再端了他们。”
“是。”钦玉将信塞在信鸽脚边。
“钦玉,去查查最近信鸽有没有少。”刘舒眯眼看着信鸽翅膀上断的羽毛。
“郎君是猜有人动了手脚?”
“就怕有人在查我们呢。”刘舒冷哼一声,看向了窗外。
目光所及处,百姓安居乐业,叫卖声吆喝声冲破了冬日寒风,竟让她有片刻温暖。
她倒不怕信的内容被知晓,那信是特殊方式来写的,其他人只怕解不了。
但被人盯着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吁!”
车马突然停下,小五回声道:“郎君是杨衙内。”
刘舒叹了气,用书卷掀开了帘子,无奈道:“禁足解了?”
“解了好几日了,这几日去府上寻你,你总不在,我便来此堵你了。”
杨羡夺了她的书,掀开车帘两步钻了进来,惊得钦玉下意识就是一脚。
杨羡忙躲了去,嬉笑道:“钦玉姐姐功夫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