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先生三分相像,那也必然美得胜了常人。”
此话大长公主笑了笑,没在回答。
随口扯了话题,“喜轿怎么还没来?小七,你去前厅看看,我这心里不大踏实。”
燕迟忙笑道:“好。”
说着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
“小玉留下陪我吧。”
大长公主眼睁睁看着燕迟带她起身,只听他道:“姑祖母,顾钰是外男,还是我带她去前厅看看为妥。”
大长公主一时语塞,只好挥手让他离开。
顾钰笑得无奈,随他出去。
“你又何必惹姑祖母不快。”
燕迟甩开她的胳膊,“你没看见屋里那两位娘子看你的眼神吗?”
他是真用了力道,顾钰踉跄两步才安稳站好。
眉眼无奈又无辜,“我总不能遮了脸去见大长公主。”
“我倒觉得非常行。”燕迟咬牙,将她摁在石墙之上,眼睑微红,“把脸毁了,总不至于遭人惦记。”
“为了旁人处罚自己,我没这么傻。你也没有。”
一拳距离,呼吸打在她脸上,他自己长得足够好,这个好足矣。
顾钰低头把玩他腰间墨玉环佩,拒绝之意格外言明。
“周遭都是下人,燕世子还是离属下远些为好。”
那段裸露的脖颈如葱白,燕迟气急转身,被她拽着玉佩顿在那里。
“我随你一同。”顾钰抬眸看他,没有笑。
燕迟看着她眼睛,顿了几秒,嗯了一声。
从她手中拿走玉佩,手指不由攥紧。
“这块玉佩是我十三岁时生辰时,你送我的。”燕迟哑了嗓音。
过往回忆,不堪琢磨。
昔日盛极一时的英国公府,高楼倾覆,无伤全死。
“姑母说,是你去雍州寻的,她知晓后,气得罚你三月不得不出门。”
“过往一切随风而逝,此物非顾钰受赠,殿下若思及亡人,属下不愿做那承载的器物。”
“顾子归。”
顾钰低头,淡淡发笑。
燕迟知她不愿去面对,抛下过往一切,连带着他的记忆也要一并抛弃。
黄昏。
白日在外厅,与安阳侯一并与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