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个军师有多恭敬。”
顾钰食指微曲,用关键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
燕迟低下头,使她敲得更顺手。
“京中来消息,陛下有意让燕离筹办裕王寿宴。”
燕迟看着她,“你如何想的?”
“裕王掀不起风浪。”顾钰微微靠在窗棂之上,散漫开口:“裕王这辈子的愿望,就想做个富贵闲人。”
燕迟忍不住笑了,“我怎么觉得这志向已经不小了。”
顾钰笑了,“能安然活到现在不被陛下和先帝猜忌,确实已经很能耐了。”
“秦府之事我未告诉你,是因事情最初略腌臜,怕污了你的耳。”
她知晓最近发生之事,在他意料之内。
这事他宁可让其他人告诉她。
杨梅疮这种脏病引发的案子,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
“你不说,我也有法子从其他地方知晓。”
顾钰不在意得笑笑,从袖中将一个娟信递给他。
燕迟看了一眼,顿时皱眉,“忠勇侯府好算计。”
“一个太子妃可填不满忠勇侯府的胃。”顾钰眯眼,“刚上位的太子,能坐多久还两说呢?”
想起背后那道刀伤,燕迟眼底泛起冷意,“成王如今虽势大,但太子之位亦不会被轻易动摇。京城两派龙争虎斗,我们此番进京,定得小心为上。”
顾钰嗯了声,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从大长公主处,帮秦菀讨个能在京城站的住脚的名头。”
“这事我与表叔提过,表叔是同意的。”
一直隔着窗棂说话,很是不自在。
燕迟一个跃起,跳进了屋内。
从他退后一步,顾钰便知他想法,故而侧身任由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