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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我想带她去冰岛结婚。
孟宴臣在那边办一个安静的婚礼,在教堂就好。
孟宴臣没有繁琐的流程,就邀请一些亲朋好友。如果父亲重视体面,那么也可以邀请国坤的合作伙伴。
孟宴臣机票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心,我可以包揽所有人的机票。
付闻樱闭了闭眼,像是在消化这些信息。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只是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精致的白瓷茶杯上,仿佛在琢磨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那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沉默。不是怒气,也不是不屑,而是一种……迟来的迟疑。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儿子循规蹈矩、完美无缺的人生轨迹。
即使偶尔会心疼他的沉默寡言、他的疲惫与疏离,但她从未质疑过,因为她相信他那么乖顺,一定会一直走在他们为他铺好的那条道路上。
可自从他和还若结婚后,他整个人就像一列一直顺着轨道行驶的列车,突然拐了个弯。这个弯道并不激烈,也没有出轨翻覆,却在某个寂静的清晨,让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跟不上了。
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或多或少地反抗自己了,但从前都很收敛。
要么只是趁着家庭聚会的空档偷偷溜出去和还若划船,在公司处理和其他股东的关系时没有按着她的预想来,或者元旦没有回家,而是带着还若去了宁溪。
但那些反抗都太小了,小到她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确实做到了。
她曾告诉自己:“让他去吧,毕竟已经结婚了,就当是放手,允许他开始新的人生。”
可这次不一样。
她竟然在这件事情上,生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本能的抗拒。
是那种“明明已经放手了,却又发现他已经走得比自己预想中更远了”的不适。
那种被抛下的错觉,像一根钝刀子,在心底慢慢碾过去。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孟宴臣,眼神里并没有母亲惯有的温情,而是一种仿佛透过他,看见整个家族未来延续的冷静。
付闻樱宴臣。
她开口,语气微冷。孟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