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不是一个乖孩子吗?
孟宴臣我没有办法做到十全十美,真的是因为我还不够孝顺吗?
孟宴臣绝望地凝视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这一刻,把自己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真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他的镇定如同液氮般包裹着心脏,直到回忆像失控的磁场强度计捅破临界值,所有冷静在千分之一秒内汽化成白雾从七窍喷涌而出。
他想起在死灰复燃的短暂青春结束的第不知道几个年里,一份四寸蛋糕的饰品从立体黑衣小人变为巧克力牌,最后再变为店员问蜡烛是不是还是一根。
对此他只能说谢谢,这就够了。
就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还若的出现,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对生日抱有任何期待。
可是她出现了,自此,10月11就不再只是一个符号或者某一个应该加班的日子,而是两个人的命运轨迹。
在无数个没有还若的年头里,他只能自己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孤独了点,却也比和父母一起过生日时他们再说一些让自己承担不住的期待要来得幸福。
虽然他对长老一岁毫无欲望,但每一个这样的日子他都还是捏起叉子将蛋糕塞进嘴里,很囫囵,同时对长大也失去兴致。
他不知道现在这样的自己如果让过往的那个小小的孟宴臣看到了会作何感想,大抵只会一味叹气。
可是他们对此都是束手无策的。因为他们比谁都更清楚,他们之间早已隔了一个楚河汉界。
卒与兵驻足在遥相望的边缘,退不能,前进不想,其余将棋在征途的跌跌撞撞中遗失,唯独一枚主帅在攀爬。
棋盘太空旷,孟宴臣想要回答他,不完整的配置,让棋局本身就毫无意义。
可是,他却只能听到空空的心脏里传来稚嫩的声音会响,说,你也不想让它拥有意义。不然你应该过河,尽管我们会有一方因此率先死去。
孟宴臣对此沉默不语,无数个生日里他都这样自问自答,然后点头。
可我们终将死去,孟宴臣,你又因为什么徘徊呢?
孟宴臣不语,付闻樱却只是皱眉。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孟宴臣已经到了某种不可理喻的境地,可她仍然…认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