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1 / 3)

雨并不大,却有一种难以忽视的持续感,像被掐掉尾音的对话,一点点重新积聚成压在空气中的低频回响。

孟宴臣没有收手,只是微微弯起手指,让她更方便地看。那种顺从几乎带着一点不可察的安静。

屋子里没有声音,窗外的风吹得枝叶轻响,墙上的钟滴答地走着。时间像是也被这动作卡住了进度,只剩他们呼吸缓慢交织。

她的指腹不小心擦过那处纹身的边缘,是刚被割开的肌肤在炎症反应的催化下变得有些泛白的肿胀。孟宴臣感受到微弱的痒意,下意识颤了颤指尖,还是没躲。

她顿住,再次抬眸望向他。此刻眼底的情绪不在只是单纯的求证,而是混杂着心疼的感动。

她看见他垂着眼睫,睫毛的影子打在脸颊上,安静得像一尊石雕。他只是让她握着他的手,任由她看,任由她碰,像一整座山温柔地低了头。

还若你……

孟宴臣嗯?

还若这很痛的……

孟宴臣不痛。

还若瞎说!

还若我纹的时候都觉得痛!

还若很不争气地染上一点哭腔,眼波流转间泪水蓄满了眼眶,却又迟迟不肯掉落。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当时纹身的时候,就连她这个常年习惯了疼痛的人都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一点微弱的刺痛,更不要说孟宴臣这种从小没被爸妈打过的完美继承人了。

可不料,她刚想要将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孟宴臣就已经先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发烫肿胀的创口不断传去一阵阵紧缩的疼痛,他却无暇顾及,只是把脑袋埋在还若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孟宴臣你终于承认了…

听到耳边近距离传来的声音,还若愣了愣,又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连带着身体也僵直了几分。

还若…什么?

还若被他的这个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愣神的间隙只来得及眨了一下眼,像没反应过来,目光只是垂眸停在他肩膀后方的空处,仿佛神思飘远了半拍。

孟宴臣你终于承认,这其实很痛了…

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