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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转头看向还若。
“……真好。”他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是发自真心地觉得，自己终于沐浴在了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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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十分，大家陆陆续续过来。虽然等待的时间略微有一点久，但总算是到齐了。
一群人或坐或站，有人拿出笔记本刷剧，有人蹲在地上整理随身药包，还有人直接靠着柱子打盹。
VIP值机柜台也开始准备办理手续，孟宴臣掏出护照和一些证件忙前忙后，还若就坐在箱子上陪自己的闺蜜们聊天。
宽敞明亮的航站楼里，玻璃幕墙将初升的晨光柔和地洒进来，像是给整个空间打上了温柔滤镜。广播偶尔响起，但声音被人群淹没，显得不那么刺耳。
有人掏出小零食，有人打开行李箱找围巾，期间或传来登机信息的广播声。时间被轻松的闲聊填满，气氛暖得像热腾腾的暖炉蒸发出的一阵阵热浪。
孟宴臣就这样笔直地站在值机口办理着手续，身边的还若仍然还在窝着吃早餐，他手中拿着纸巾，时不时替她擦掉嘴角的饼屑，动作极轻，眼神却极柔。
偶尔朋友们的调侃朝他们射来，他也只是抬眼淡淡一瞥，嘴角弯得若有似无，看起来像平时一样清冷严谨。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软得像是初春化雪。仅有的那点温柔也全都挂在眼角眉梢，恨不得把“我爱老婆”这四个字刻在脸上，直到自己的皮囊化为枯骨。
几只麻雀落在玻璃外的栏杆上，机场的天光慢慢从灰白过渡成温暖的亮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