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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并没有过分用力,只是把她抱得很实很满。她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像是回到一个只属于他们的温暖结界。
那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什么软绵绵地安抚了一下,骨头都松了。
还若你有没有觉得这趟路比想象中累很多?
孟宴臣嗯,很累。
没有再说别的话了。
他没问她脚疼不疼,也没多问她是不是冷,是不是需要泡个热水澡。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让她靠着,任凭时间悄悄过去。
她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和空调吹风的细碎嗡鸣混在一起,有一种久违的安宁。
就像是他们确认关系之后那些寒冷的夜晚,每次加班回来,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替她拢住身上的寒气。
许久,她翻了个身,整个人贴进他怀里,像是要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那样赖着不动。
孟宴臣感受到她的依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轻得像一片羽毛,吻完也没有离开,而是停在那里,鼻息缓缓地与她缠在一起。
这种沉默的、无需言语的亲昵,是他们之间最自然的习惯。
像一对旅人,在长途跋涉后,终于在临时栖息的帐篷里靠在一起,静静地、什么也不做地,一起呼吸着。
仿佛只要彼此还在,就已经是这段旅途的全部意义。
还若真的要结婚了。
她低声说。
孟宴臣点点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给一个小孩哄觉,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孟宴臣是啊,要结婚了。
风从窗边吹进来,带着海边的冷意。他们就那么抱着彼此,在安静的房间里沉默了一阵。
没有热烈的亲吻,没有澎湃的甜言蜜语,只有彼此的呼吸,和那种足够稳固、足够心安的情感。
她闭上眼,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小小的:
还若幸好是你。
他低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脑袋亲了一下,声音轻到几乎被风吹散。
孟宴臣嗯,幸好是我。
孟宴臣的语气温和,仔细听却又能听出一点不那么张扬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