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稚把程舒然的行李箱拖进玄关，刚换好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排骨汤咕嘟咕嘟的声响。她顺手把保温袋里剩下的热奶宝放在茶几上，转身往厨房走
许呦稚我早上出门前把火调小了，应该炖得差不多了
程舒然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掀开砂锅盖子，白汽裹着萝卜的清甜飘出来，忍不住凑过去
程舒然好香啊，你这手艺还是跟阿姨学的吧？以前在你家蹭饭，就数这道汤最合我胃口
许呦稚那可不，我妈说炖排骨得用冷水焯，加两片姜去腥味，炖的时候再放萝卜，不然萝卜容易烂
许呦稚用勺子搅了搅，又盖回盖子
许呦稚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橙汁
等她端着杯子出来时，程舒然正盯着茶几上的行程表发呆——刚才收拾东西时不小心带出来的，春节那两天的休息时间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写着“合同细则待核对”的小字
程舒然打算什么时候跟公司谈合同的事？
许呦稚坐在她身边，接过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指尖划过行程表的边缘
许呦稚想等春节之后再说
她望着窗外挂在阳台的红灯笼，声音轻了些
许呦稚你也知道，我爸妈这半年总担心我工作累，好不容易盼着春节能团聚，昨天我妈还说要包饺子，我爸已经把春联都买好了
程舒然我懂
程舒然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
程舒然过年嘛，就得让家里人安心，要是这会儿跟公司闹别扭，你肯定也没心思陪叔叔阿姨。不过年后可得抓紧，别让陈春会再糊弄你，合同的事不能含糊
许呦稚放心，我都记着呢，这不有你呢
许呦稚笑了笑，拿起橙子剥了瓣递过去
程舒然接过橙子，咬了一口，忽然话锋一转
程舒然我还没问你呢——跟王俊凯怎么样了？
许呦稚剥橙子的手顿了顿，指尖的橙皮汁沾在指腹上，有点黏。她想起拍杀青戏那天，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