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能做得了皇帝的主。你可知那日皇帝同哀家都说了什么?”
“儿臣不知。”皇后说完,沉默着低下头。
见皇后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许久都未再吐露一个字,太后不由得轻叹一声,道:“皇帝说过去的许多事他可以装作不知,那是因为他曾答应过纯元要善待于你。可你若行事太过分,一旦他决意深究,这大清恐怕要再出废后了。”
皇后猛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太后。见太后神色肃然,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色,她心中顿时一沉,明白这番话并非太后为了敲打她说的,而是皇帝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交叠在一起,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连掌心被掐出血痕也浑然未觉,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那股骤然涌上的寒意冻结住了。
半晌,皇后才回神,眼里闪过痛楚,追问道:“太后,皇上他……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见皇后如此痛苦,太后本想温言宽慰她几句,可念及她素来的性子,怕她不知深浅再犯错,终是板起面孔,语气冷厉道:“这是自然,哀家没有必要骗你。正因皇帝这次捏住了你的把柄,所以,哀家无论如何都要护着柔贵人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否则皇帝一旦较真起来,只怕哀家也保不住你!”
太后的声音虽不高,却字字如针,刺入皇后心头。
“太后,难道皇上就如此喜欢柔贵人吗?为了她,竟想废了臣妾的后位……那姐姐呢?难道皇上已经将姐姐忘了吗?”皇后声音微颤,眼眶泛红,思绪如乱絮般翻涌。
此刻,她满心皆是悲痛与酸楚,耳边嗡鸣作响,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劝说。
皇帝为安陵容,为了安陵容腹中的孩子,竟然想要废后?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刺痛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太后见皇后陷入了执拗的漩涡,不禁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深沉:“哀家实在是想不通,你向来是个聪明人,只要稳坐了皇后的尊位,又有谁能够越得过你去?谁又能撼动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地位?你究竟为何如此执拗,为何目光如此短浅?还有,若非皇帝足够重视纯元,念着对纯元许下的承诺,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皇帝当真丝毫都不知吗?”
这话让皇后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她心中慌乱,声音沙哑道:“太后此言,究竟是何意?”
太后盯着皇后瞧了半晌,终于也没了耐心:“哀家是何意,你心知肚明。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