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轻瞥了江福海一眼,旋即紧张道:“赵太医,方才我险些跌倒,受了惊吓,当然就觉肚腹间隐隐作痛。虽现下疼痛已有缓解,但我还是担心是不是动了胎气。”
赵太医心头一明,缓缓收回搭在脉上的手,退后两步,躬身禀道:“小主方才腹中抽痛,乃是骤然受惊所致,幸而龙胎无碍。微臣稍后为小主开一副宁神安胎的药,服用两日便无大碍。”
芳菲闻言,关切地追问:“那我家小主可需要卧床静养?”
赵太医抬眼望向安陵容,只见她眉梢微动,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旋即又轻轻点了点头。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之意,遂回道:“小主虽无大碍,但为稳妥起见,这几日还需好生调养为佳。”
听罢此言,安陵容神情微松,轻声吩咐道:“有劳赵太医了。芳菲姑姑,替我送送赵太医。”
一旁静候许久的江福海见状,上前一步躬身道:“既然小主并无大碍,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安陵容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带着客气:“有劳江公公替我请来太医。魏岑术,你送送江公公,与江公公一起去回禀皇后娘娘,以免皇后娘娘担忧。”
“嗻。”魏岑术躬身应下,与江福海以及赵太医等一下离开。
“我这儿已经无事了,你们都退下忙各自的去吧。”安陵容扶着灵之的手缓缓坐起,挥了挥手。
待屋内清静下来,她换上平日穿惯的平底绣花鞋,与沈眉庄一同走到暖阁的炕榻坐下。
不多时,清荷端了茶进来,轻轻放下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安陵容想起一事,抬眸问道:“姐姐,你与莞姐姐设下此局,是你们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说了什么,你们才往这方面去想的?”
沈眉庄沉吟片刻,开口道:“起先,我与嬛儿也商量过几个计策,但都觉得有些差强人意。后来,是嬛儿身边一个叫菊清的丫头提起了丽嫔深信鬼神之说,小允子也说他可以扮鬼吓丽嫔。我们细细一想,也觉此法甚妙。一来,可以利用丽嫔对鬼神的畏惧,让她在惊惶中吐露出嬛儿被下毒一事的真相;二来,若她被吓得神志不清,或许还会吐露出更多秘密。倘若能让她亲口揭露华妃的恶行,那就再好不过了。到那时,有那么多人听到,皆可以作证,丽嫔与华妃纵有百口也难以抵赖。”
她顿了顿,声音略显低沉,“你也知道,我们选的事发之地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