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如今占据了原身的身体,自然要承担起这份因果。
若能借此机会让林母的眼睛重见光明,也算是替原身尽了一份孝道,了却一桩心事。
是以,安陵容微微仰头,看着皇帝,声音柔婉中带着诚挚感激:“多谢皇上,您对臣妾真好,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
皇帝听罢,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那你便安心养胎,给朕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虽说皇帝心里是想留宿茹古涵今,但今日终究是温宜的周岁生辰。纵使他对曹贵人心存了刻意冷淡的意思,可温宜到底是他的女儿,总该给予几分体面。
更何况,安陵容月份渐大,倘若因他今晚的留宿而让曹贵人或是后宫其他妃嫔心生怨怼,从而对安陵容使些下作手段,未免得不偿失。
又与安陵容说了好一会儿话,他才转身离去。
自温宜周岁宴后,皇帝每每去茹古涵今,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安陵容,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除了给孩子念书歪,皇帝或是与安陵容一同用膳,下棋,作画;或是陪着她在庭院的树荫下躺在乘凉,有时她捧着话本子或游记看,而他则在一旁伏案认真批阅政务;有时两人只是静静坐在一处依偎着,却仿佛天地之间再无他物能打扰这份安宁……
桃花坞里,皇后最近练字愈发不顺手,笔锋滞涩,“皇上又去了柔贵人那儿了?”
剪秋小心翼翼答道:“这……午膳皇上还是陪着柔贵人用的,这会子只怕还未离开。”
每多听到一个字,皇后的脸色便愈发阴沉,最后索性收了笔。
“皇上实在太重视这个孩子了!”皇后声音低哑,透着难掩的怨愤,“当年本宫的弘晖,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啊!还未出生便有亲阿玛日日去守着,怕是只有姐姐的那个孩子,才有这般的待遇了吧!”
剪秋心知肚明,一提到孩子,主子便再听不进任何劝解,却还是试探着宽慰:“娘娘,其实……大阿哥是长子,当时皇上也是很欢喜的。”
皇后闻言轻笑一声,那笑里夹杂着悲凉与不甘,“皇上欢喜?或许吧。但无论如何,都及不上他对姐姐的那个孩子的疼爱。本宫依旧清楚记得,弘晖在本宫的怀里一点点变得冰凉,而正院却在欢天喜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说到此处,皇后眼眶已然泛红,眼中涌动着恨意,“甚至为了避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