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我儿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下,第二日就被送出去草草入土。”
话音刚落,她猛地抬手扫向桌案,笔墨纸砚纷纷坠地。
剪秋连忙上前收拾残局,同时安抚着皇后。
然而皇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面容因极度悲痛而愈发扭曲起来:“时至今日,又有谁还会记得……雍亲王府曾经有过一个聪慧伶俐的大阿哥?就连皇上,只怕也早就忘了吧!三阿哥每每子以长子自居,却是那样的愚笨如泥,扶不上墙,远远比不得本宫的弘晖。若本宫的弘晖还活着,他才是真正的长子,如今更是嫡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贵!”
剪秋看着主子如此悲痛,亦是难过不已,随即一抹狠厉掠过她的面容,“娘娘,奴婢这就去堕了那个碍您眼的孩子!”
许是剪秋语气太过认真的缘故,竟让皇后冷静了下来,缓缓抬手制止道:“宫里有皇上和太后的人护着,咱们奈何不得,就朝宫外使使劲。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无根之水,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皇后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一股子阴森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日,园中一片风平浪静。
然而,一则流言却如暗潮般悄然蔓延开来,并迅速席卷了整个圆明园。
流言的内容是: 温宜公主周岁宴那日,莞贵人慌称醒酒,带着一宫女独自跑到河边,脱了鞋袜濯足戏水。更令人侧目的是,果郡王见状不仅未加避嫌,反而言语轻佻地调戏莞贵人脚白。而莞贵人非但没有当即避开,反倒笑意盈盈地与果郡王攀谈起来。
这消息传得活灵活现,仿佛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一般。
华妃听闻此事后,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甄嬛得宠以来,她一直想对付甄嬛,可每次都被她躲了过去,如今好容易抓住了甄嬛的把柄,她又岂会轻易放过?
她立马带着宫人,直奔勤政殿而去,步履间透出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喜意。
安陵容纤白的手指在绣布上穿梭,小红肚兜的图案渐渐成型,她轻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心情看似十分惬意。
这时,小庄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才低声禀报:“主子,莞,莞小主那边出事了。”
针线依旧在安陵容的指尖游走,她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哦?是怎么了?”
小庄子回道:“回主子,莞贵人被降了位份,如今成了莞常在,还被禁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