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开学前一周,家属院的空气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以往每天早上吵吵闹闹的巷口,接连几天都安安静静的。贺峻霖背着新书包,手里攥着准备给大家的笔记本——那是他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想让每个人在第一页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后每年开学都添一页,直到高中毕业。
他先去找宋亚轩,却看见宋亚轩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篮球,眼眶红红的。
贺峻霖“亚轩?怎么了?”
贺峻霖刚问完,刘耀文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奥特曼钥匙扣,声音低低的:
刘耀文“贺儿,你还不知道吗?翔哥要走了。”
贺峻霖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严浩翔家跑。刚到门口,就看见客厅里堆着半人高的行李箱,严浩翔的妈妈正红着眼眶叠衣服,严浩翔站在旁边,手里攥着的,正是贺峻霖去年送他的钥匙扣。马嘉祺和丁程鑫也在,马嘉祺手里拿着个打包好的盒子,里面是他们一起拼过的模型;丁程鑫则低着头,手里捏着张照片,是去年七个人在槐树下拍的合影。
严浩翔“峻霖,”
严浩翔看见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分,
严浩翔“我爸妈要去国外工作,他们说……要带我一起走。”
贺峻霖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封皮摔出一道印子。他没捡,也没看严浩翔递过来的钥匙扣,只是盯着那些行李箱,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贺峻霖“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上初中,一起考高中的吗?”
严浩翔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那天下午,七个孩子聚在槐树下,没人说话。宋亚轩把篮球抱在怀里,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张真源从书包里拿出七颗石子,放在地上摆成一排;马嘉祺把模型盒子递给严浩翔,说“记得想我们”;丁程鑫把照片塞给他,“不许弄丢”。只有贺峻霖,全程没跟严浩翔说一句话,直到严浩翔要走的那天,他躲在房间里,把严浩翔送的所有东西都塞进衣柜最底层,听着楼下的汽车声越来越远,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后来的日子,巷口的槐树下总少了一个人。宋亚轩和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