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需要,我都可以知道。
他刻意将“信任”二字说得有些艰难,仿佛这是极大的屈辱和不得已的选择。
丁阮安眼中精光爆闪,随即又迅速敛去,化作深沉的玩味。
丁阮安哦?继续当探子?为了活命,背叛收留你、给你身份地位的枳原,背叛那个…护着你的马嘉祺?
他刻意拖长了“护着”二字,充满了讥诮。
丁程鑫脸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声音带着被逼迫的嘶哑。
丁程鑫背叛?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我的血是比邻的!
丁程鑫是你们…是父亲和兄长把我变成了无根的浮萍!现在,我只是想抓住一根能让我活下去的稻草!
丁程鑫马嘉祺…他护我?呵,他护的是枳原的稳定!
丁程鑫一旦我没有了价值,或者成了威胁,他下手绝不会比你们慢!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带着强烈的求生欲和被命运抛弃的愤懑,极具感染力。
丁程鑫甚至逼红了眼眶,身体微微颤抖,将一个在恐惧与怨恨中挣扎、最终选择向血脉源头屈服的“弃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没有人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邪。
驿馆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丁阮安审视着丁程鑫,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刺穿他的灵魂。
丁程鑫心跳如擂鼓,锁骨处的灼热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强迫自己保持住那份“屈服”的姿态,毫不退缩地迎接着丁阮安的审视。
良久,丁阮安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抬手,冰冷的指尖终于落在了丁程鑫滚烫的锁骨印记上,轻轻一点。
丁阮安很好。这份‘投诚’,本宫暂且收下了。
那一点,仿佛带着某种秘力,丁程鑫锁骨处剧烈的灼痛感瞬间被一股阴寒压制,虽然依旧不适,却不再那般难以忍受。
但这阴寒感却更让他心底发毛。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丁程鑫。
丁阮安记住你说的话,好好待在你的祺秋太子身边,做好你的‘探子’。
丁阮安本宫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