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远一些,想想之后该怎么做。
但一连几日,裴惊絮苦不堪言。
除了诵经抄经,除了用膳休息,其余所有时间,他们二人都在一起。
有时候不说几句话,江晦见情形不对,便无声退下,掩了门扉。
不算大的禅房之中,两人几乎没有没用到的地方了。
如今红药轻易都不敢来找她了,生怕打扰了她的“正事”。
他们在燃灯寺待了五日。
五日时间,裴惊絮几乎没有离开过容谏雪的禅房。
燃灯寺有素斋,他每次都让江晦端到禅房来,也不需她出去多走动什么。
原本心中还有些挂念朝堂肃清一事,但因为没出容谏雪的禅房,裴惊絮甚至没机会收信。
直到第六日早上。
裴惊絮眼神迷蒙,从容谏雪的床榻上缓缓起身,就见男人已经端坐在书案前,正在处理着公文。
此次来燃灯寺已经是第六日了,容谏雪的公文并不多,如今看到他处理公文,裴惊絮还有些恍惚。
听到床榻上的声响,男人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目光平静,将处理好的公文重新叠好。
“醒了?”
裴惊絮点了点头,床榻边已经摆好了红药提前送来的新衣裳。
落下帷幔,裴惊絮换好衣裳,就差腰间的腰带未系。
轻车熟路地走到男人身边,将手中的腰带递给他:“帮我系。”
容谏雪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腰身,让她离他更近一些。
这才将腰带绕过她的后腰,垂眸帮她理好。
“明日回容府。”
裴惊絮愣了愣,刚睡醒的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裴惊絮嗓音轻软如常:“朝堂的肃清已经结束了吗?”
给她系腰带的动作微顿。
“嗯,”男人应了一声,神色如常,“结束了。”
裴惊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见他系好了腰带,便坐在了他身旁的位子,等着江晦来给二人送斋饭。
公务处理完毕,他便又开始抄经。
不知是不是裴惊絮的错觉,裴惊絮觉得,这几日容谏雪抄经的次数,有些太多了。
她记得,容谏雪烦躁时,喜欢抄经来缓解。
“怎么了?”裴惊絮抬眸,一双杏眼澄澈,“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放下手中的笔杆,容谏雪轻笑一声,微微侧目看她:“还有力气想我?”
眼神慌乱一瞬,裴惊絮咬唇,别开了视线。
墨瞳翻涌,容谏雪支着头看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