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几分少见的慵懒:“此次肃清严肃,朝中太子与三皇子的党羽都折了大半。”
对朝堂之事不太感兴趣,裴惊絮以为容谏雪在为这些事烦心,便轻声安抚两句:“那也都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与君谋无关。”
容谏雪便也没再说什么,指骨有节奏的叩击桌案,视线从她的脸上微微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怎么了?”
注意到容谏雪的视线,裴惊絮歪头询问。
“没什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不多时,江晦提着斋饭来到禅房,放在了桌案上。
燃灯寺的斋饭有素面和几碟小菜,都是僧人自己在后院的菜园中种的,味道鲜美。
江晦将斋饭摆好,小心翼翼地看了容谏雪一眼。
裴惊絮看到了。
打了个哈欠,她缓缓起身:“我去房间找红药帮我理一下头发。”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禅房内,容谏雪神情不变:“说。”
“是,”江晦声音压低,“公子,丞相大人想要见您。”
并未露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表情,容谏雪眸光平静:“让他去偏殿等着。”
“属下明白。”
……
裴惊絮回了自己的禅房。
红药看到裴惊絮,便将这几日的信件递到了裴惊絮手中。
拆开最新的一封信,裴惊絮看到信封上的内容时,眉头皱紧。
“丞相他……要辞官!?”
裴惊絮声音收紧,眼神冷了下来。
——怎么这么突然?
丞相沈安山是天子的左膀右臂,如今云岚正处于兴盛之际,正需沈安山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辞官呢?
正准备再拆开其他信件查看,门外,有一小沙弥叩门。
“裴施主,门外有位白姓施主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