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白疏桐身体僵硬,挺直了脊背。
裴惊絮眉眼如常,侧目看着白疏桐,话却是对着外面的男人说的:“少傅大人,安阳郡主有话想同您说。”
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饶是裴惊絮没有回头,隔着那道屏风,她也能猜到,容谏雪应当是皱了皱眉,神情带了几分疑惑与不解。
白疏桐眉头紧皱,冷冷地瞪了裴惊絮一眼。
裴惊絮似笑非笑,挑了挑下巴,示意白疏桐说话。
众女眷瞪大了眼睛,视线皆落在了白疏桐身上。
袖间的指骨越收越紧,白疏桐眉头紧锁,对上裴惊絮近乎挑衅的视线,最终硬着头皮开口。
声音带着刻意的温软:“并、并没有什么要事,是裴姐姐胡闹,少傅大人莫怪……”
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就好像是想要为裴惊絮留情面一般,选择将刚刚的事压下来。
“裴惊絮,”甚至没有理会白疏桐的回答,屏风上的人影清冷淡漠,“怎么在生气?”
十分自然平静的一句话。
——他轻易地捕捉到了她阴阳怪气中的愠怒。
那道屏风将男女宾客分隔开来。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如同一滴水进了油锅。
在满座宾客之中,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