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自己那座用砖瓦水泥新修的小院,沈雨桥一边给师父兔梳理着柔软的毛发,一边唉声叹气地把白天小溪断流、河狸难缠的事情跟师父说了一遍。
“唉,师父,您说这事儿怎么办?那群河狸在水里耍无赖,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愁死我了。”
师父的虚影慢悠悠地从功德碗里飘了出来,闻言不屑地摆摆手,脸上居然露出几分“这算个事儿?”的傲娇表情:
“啧,我当是多大的难题呢!不就是吵架吗?谁还不会吵架了?为师纵横……咳,游历人间那么多年,啥场面没见过?”
说着,他又习惯性地开始在那袖子里掏啊掏。
沈雨桥这次没闭眼,反而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嘀咕:吵架这事儿,难道还能掏出个“吵架资格证书”不成?
只见师父掏了半天,摸出来的不是金灿灿的奖状,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塑料封皮都磨白了的……证件?
沈雨桥凑近一看,差点没噎住——证件上赫然印着几个褪色的大字:xx街道居民委员会调解员证!发证单位是昆明市某个区。
“居、居委会?!”沈雨桥哭笑不得,“师父,您掏个居委会的证件出来干嘛?这能对付得了那群满嘴兽世脏话的河狸?”
师父得意地晃了晃那张证件,用一种“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的语气说道:
“傻徒弟!看来你根本不懂昆明居委会的含金量!想当年为师在昆明潜修的时候,那可是在居委会挂过职、经过历练的!”
他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有一天,一个昆明老奶奶,抱着一只叫豆豆的泰迪犬,冲到居委会,指着我的鼻子说,都怪我早上跟她打了声招呼,害得她没抢到超市的特价鸡蛋!非要我赔!”
沈雨桥听得嘴角直抽抽,他可是亲身领教过昆明老奶奶的“战斗力”的!
他还在地球那会儿,在昆明坐公交车,就因为刷卡慢了一点点,就被一位老奶奶指着鼻子教育,结果旁边一圈老奶奶都加入了“战局”,他当场被骂哭了。
他忍不住问:“那……师父吵赢了没?”
师父的下巴一抬,一脸“这还用问”的傲然:“那当然吵赢了!吵不过昆明老奶奶的人,根本没资格在昆明当居委会调解员!”
沈雨桥:“……” 好吧,这理由他服。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师父掏完昆明的证件,又开始掏——上海xx街道人民调解员证、成都xx社区纠纷调解员聘书……
几乎把全国以“嘴皮子利索、吵架文化深厚”著称的地方的基层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