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紧张地看着他的河狸们。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但眼神深处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刚才那个小河狸的脑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河狸的耳中,平静却带着千斤重压:
“习惯了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面露恐惧的成年河狸,最终落回小河狸脸上:
“可是,你们觉得……”他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疑惑表情,
“你们有资格拒绝吗?”
一瞬间,篝火旁鸦雀无声。
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河狸们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所有河狸的心上。
它明确地提醒了他们此刻的处境——他们是俘虏,是寻求庇护者,他们的“意愿”在绝对的实力和生存需求面前,是次要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周密安排,沈雨桥对河狸部落的“安置方案”很快落实下去:
伤者优先治疗,那些手部因旧伤而畸形的河狸,被送到了部落巫医那里。
治疗过程无疑是痛苦的——需要将错位愈合的骨头重新掰断、矫正、固定。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在漫长的恢复期里,这些伤员行动不便,自然无法轻易逃离。
即便有全兽想带着他们跑,拖着一群伤员,也跑不快、跑不远,风险极大。
再就是幼崽集中教化,所有河狸幼崽被统一送到了袁老先生那里。
袁爷爷在赤狐部落过得舒心惬意,对部落赞不绝口,加上他性格温和、知识渊博,是最合适的启蒙老师。
沈雨桥深谙“收编一个部落,要从娃娃抓起”的道理,让幼崽们在赤狐文化的熏陶下成长,是长远融合的关键。
最后是让半兽负责后勤,让那些手脚健全、伤势不重的半兽,则被安排负责为参与劳动的全兽们准备食物、处理杂务。
这样既利用了劳动力,又让他们与一线的全兽形成了互相依赖的关系。
全兽不用说,全部投入工程,健康的成年全兽河狸,则作为主力,被派去挖掘护城河。
这是他们最擅长的领域,也能最快看到成效。
通过将河狸部落的成员按年龄、伤势、能力进行分割安置,并让他们在生活和工作上形成互相制约的链条,沈雨桥巧妙地构建了一个内部平衡系统。
任何一部分人想要擅自逃离,都会牵连其他部分的族人陷入困境,从而大大降低了整体叛逃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