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东西了。”说罢不等安陵容再劝,便挥手让桑儿去了。
见富察贵人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叫得热络,安陵容也顺势改了口,言行间更显亲近。不多时桑儿便捧着个描金漆盒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碧色莹润,透着贵气。
“妹妹瞧瞧喜欢吗?若是不合心意,我再让她们换些别的。”
“多谢富察姐姐,这镯子很合我心意。”安陵容笑着道谢,将盒子递给身后的宝娟收着。
又坐了片刻,她便起身告退:“叨扰姐姐许久,恐扰了您休息,妹妹先告辞了。”
“桑儿,好好送安答应出去。”富察贵人吩咐道。
看着安陵容轻缓离去的背影,富察贵人暗自思忖:安陵容虽出身小门小户,行事却落落大方,半点不见局促。想起数月前刚入宫时,她遥遥一拜的恭谨模样,心里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几分——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到寝殿内,宝娟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问:“小主,富察贵人赏的这对翡翠镯子,也要拿出宫变卖吗?”
安陵容抬眸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轻浅的试探:“怎么,连你也觉得,我送暖炉套子给她,是为了换这些贵重物件,好换更多银子?”
“奴婢不敢!”宝娟忙低下头,又忍不住疑惑,“只是从前除了莞常在、沈贵人送的东西,其他物件小主都让拿去换了现钱,如今……”
“如今攒的银子暂时够了。”安陵容打断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绣纹,“瞧这情形,往后我与富察贵人少不了要见面,留着这镯子,既是留个念想,也算记下她这份情谊,总归稳妥些。”
她话锋一转,语气添了几分急切:“对了,让你找门路给老夫人送东西的事,办妥了吗?眼看快到年底,再送不出去,母亲在府里的日子,怕是又要难捱了。”提起母亲,她姣好的面容上瞬间笼了层愁绪,连眼神都软了几分。
宝娟伺候她这些日子,从未见她在人前露出这般模样——自家小主看着柔弱,实则极有主见,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轻易流露情绪,只偶尔夜里,才隔着窗纸瞥见她独自垂泪的影子。此刻见她这般,宝娟也忍不住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