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安陵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臣妾愚笨,只记得这一首。不过皇上若是喜欢,臣妾愿意去寻些曲谱来学——只要皇上听得高兴。”
皇上听了,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欣慰:“如此甚好,朕倒盼着早日听见你新学的曲子。”
入夜后,宫里便传了口谕,召安陵容去养心殿陪侍。她到的时候,皇上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穿了件玄色常服,腰间系着同色丝绦,只坠了枚羊脂玉佩,随意又雅致。头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光洁的额前,没了朝服加身时的庄重肃穆,反倒添了几分寻常男子的闲散温和。
皇上见她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时眼底漾着浅笑,目光柔得像春日暖阳:“你来了,快过来坐。”
那声音低沉又温柔,恰似三月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轻扫去了安陵容一路的忐忑。她顺着声音走近,到御案前停下,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缓:“臣妾听说皇上近日处理朝政操劳,特意制了个安神的香囊,希望能帮皇上舒缓些疲惫。”
皇上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她身旁,抬手轻轻接过香囊。指尖触到她的手时,还带着些微凉意。香囊里的安息香混着淡淡的龙涎香漫开来,萦绕在两人身侧,清宁又安神。
“容儿有心了。”他轻声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安陵容的耳畔,让她耳尖瞬间泛红,心也像被风吹起的柳絮,飘得没了分寸。
安陵容微微仰头,恰好对上皇上含笑的眼眸。那一刻,眼前的人仿佛不再是高坐朝堂、掌控天下的帝王,只是个看着心仪女子的寻常男子。这般温柔模样,像一把轻巧的钥匙,悄然打开了她因宫廷纷争而紧锁许久的心门。她下意识地朝他又靠近了半步,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皇上顺势伸手,将她轻轻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期许:“你今日在延禧宫唱的那首童谣,朕听着舒心,再给朕唱一遍。”
“是。”安陵容轻声应着,双手轻轻环上皇上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她缓缓闭上眼,喉间溢出轻柔的调子:“悠悠着,悠悠着,把卜着,悠了着,悠悠着。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