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就是周三儿。
周三儿没说话,面无表情,只等了几秒钟,突然就从屋子里冲出来。
他已经换了地方,也庆幸自己躲得快,但凡慢那么几秒,有可能就被他给逮住了。
谢疏风透过窗户看着他,“对吧,你当初是站在那儿吧?”
没等到谢长宴说话,他又说,“所以是你举报的我?”
“我?”谢长宴说,“为什么会是我?”
谢疏风啧了一声,用脚跺了跺地,“你爷爷在这里,除了你奶奶和我,应该也就只有你知道。”
谢长宴笑了一下,“或者你去查查实名举报的人到底是谁再说这个话。”
谢疏风挑眉,“你多有能耐,推个背锅的人出来还不轻而易举。”
随后他从二层楼出来,站在门口,微微仰头。
今天天气不错,尤其这个时间点,阳光洒下来暖暖的。
他闭上眼深呼吸,“阿宴啊,父子一场,也算是尽力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他睁开眼,转身往前院走。
谢长宴又站了一会儿,进了这二层楼,站在刚刚谢疏风站的位置,低头看着脚下。
谢疏风说他知道谢雄埋在这,这话并不准确。
他并不知道,最多也只是有些猜测。
老爷子下葬后,道士做法,一个多月,家里乌烟瘴气。
等着都结束,这二楼就被封了。
说的是老夫人与老爷子感情至深,睹物思人,有些受不住,这里要全部清理一番。
他后来偷着来看过,在他的理解中,清理一番,也无非是把能勾起老夫人回忆的东西扔了,可往下挖地基是干什么。
他只过来看过一次,怕被谢疏风瞧出端倪,之后的日子,都尽量离这里远远的。
所以老爷子最后被埋在这里,他其实并不知晓。
谢长宴等了一会儿转身出来,也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是真好,明明在二层楼里阴森森,出来阳光一照,周身的凉气就全都没有了。
他抬脚朝前面走,到了停车场,谢疏风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谢长宴知道他去哪儿了。
周三儿被他断了一条腿后送去了医院,谢疏风应该是去看望了。
也不只是周三,涛子也在医院住下了。
周三跑不了,他同样也是。
谢长宴驱车回了家,半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出去,对方接的很快,应该是挺忙的,声音有点急切,“我的谢老板啊,又有什么事儿,我现在正忙,有急事就赶紧说,没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