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的调兵暗号,早就被军机处译出来呈给皇上了。他留着你,不过是等一个收网的时机。
钮祜禄景娴而我
景娴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轻得像叹息,却字字诛心,钮祜禄景娴不过是帮皇上递了把刀而已。
牢里的光线忽然暗了,乌云遮住了天窗透下的光。纯妃瘫坐在地上,盯着景娴那张素净却带着冷笑的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太后宫里,这个总是低眉顺眼描花的钮祜禄家小姐,曾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自己被皇上赏赐东珠耳环时,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漠然。
原来那时,她就已经在看自己的笑话了。
“傅恒……傅恒为什么帮你?”纯妃忽然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不是喜欢你吗?他怎么会看着你跟弘昼……”
钮祜禄景娴喜欢?
景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冰冷,钮祜禄景娴富察家的盐引案,苏家逼死了他亲哥哥,你说他为什么帮我?
她顿了顿,看着纯妃煞白的脸,补了最狠的一刀:钮祜禄景娴他递密信时,连看都没看我。他要的是苏家的命,而我,要的是你的位置。我们各取所需,倒是比姐姐你,抱着皇上的虚情假意活得明白。
纯妃猛地呕出一口血,溅在肮脏的囚服上,像朵烂掉的红梅。
钮祜禄景娴你以为弘昼是被我迷惑?
景娴抚摸小腹的动作忽然温柔了些,眼神却依旧冷冽,钮祜禄景娴他从小就躲在廊柱后看我描花,你宫里的海棠酥,他偷偷给我送了三年,你真当他是傻子?”
她轻笑一声:钮祜禄景娴他是甘愿被我利用。就像现在,他正守在天牢外,怕我受半点委屈。
“不……不可能……”纯妃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皇上会救我的……他会的……”
钮祜禄景娴救你?
景娴挑眉,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隔着牢门晃了晃,明黄的封皮上盖着鲜红的玉玺,钮祜禄景娴这是赐死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