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公公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你说,皇上是救你,还是看着你死?
纯妃的目光落在那道圣旨上,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在了里面。
景娴收回手,将圣旨递给身后的侍女,语气恢复了平静无波:钮祜禄景娴你总说我毒,可比起你算计我的那些手段,我不过是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停住,背对着纯妃淡淡道:钮祜禄景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止弘昼欢喜,还是也欢喜!
这几个字像最后一把刀,彻底捅穿了纯妃的心。她看着景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石青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曾经只有她能使用的香料。
铁链哗啦落地的声响里,纯妃终于崩溃地嚎啕大哭,哭声里混着绝望的诅咒,却连天牢的门都传不出去。
景娴站在走廊里没动,听着身后渐弱的哭嚎,手炉里的暖意透过掌心漫上来,却驱不散眼底的寒意。侍女捧着圣旨低声问:“主子,真要等李玉公公来?”
钮祜禄景娴等。
景娴淡淡道,目光望向天牢外的天光,钮祜禄景娴我要亲眼看着她咽气。
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那里的温热是她如今最锋利的武器。弘昼的情意也好,皇上的算计也罢,她都接了。从踏入这宫墙的那天起,她就没想过回头。
远处传来狱卒换班的脚步声,混着风里隐约的钟鸣,景娴微微勾唇。这盘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