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个约定会被风吹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风忽然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脸上有些疼。创世神把筱竹往怀里带了带,用自己的长袍挡住风雪。他抬头看向天穹,原本暗沉的天幕上,忽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痕,像有人用剑划破了夜幕。那是宇宙的信使,在提醒他该离开了。
筱竹也看到了那道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她松开勾着的手指,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父王……要走了吗?”
创世神没有立刻回答。他抱着筱竹站起来,看向宫殿的方向。冰脉上的宫殿在风雪里泛着柔和的光,像一颗被冰雪包裹的明珠。“爸爸要去处理一些事,”他的声音很轻,“很快就回来。”
“很快是多久?”筱竹追问,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指节都有些发白,“上次爸爸说很快,结果我数了三百六十五天,你才来。”
她记性很好,记得他每次离开的日子。她会在床头画正字,一笔代表一天,上次的正字已经画满了整整一面墙,直到不得不重新给她换了一块新的冰板。
创世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有些疼。他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她本该像其他星球的小公主一样,每天都能见到父亲,听他讲故事,被他抱在怀里撒娇,可他却总在离开。“这次不会了,”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你将一座的小宫殿的窗棂画下来,爸爸就回来了。”
筱竹低头看了看父王重新雕的冰雕,小宫殿的窗棂是用极细的星尘凝成的,花纹比图腾还要复杂。她知道这意味着爸爸又要走很久,但她没有再闹,只是把脸埋进他的衣襟里,闷闷地说:“那爸爸要记得赶路,别让星子等急了。”
创世神抱着她,站在风雪里沉默了很久。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在轻轻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舍不得。他想再说些什么,想把宇宙的浩瀚、责任的沉重都解释给她听,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照顾好自己。”
他把筱竹放在雪地上,最后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回宫殿里去,外面风大。”
筱竹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风雪吹乱了她的头发,云锦披风的流苏被风吹得笔直,像一串欲言又止的省略号。她看着创世神转身,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融入那道金色的光痕,看着光痕一点点变淡,最后消失在天幕上,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那道光彻底不见,筱竹才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