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火苗还要鲜活。她忽然打开手里的油纸包,拿出一块杏仁酥递过去:“先尝尝这个。”
秋愣了一下,接过杏仁酥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嘴里漫开,酥松的口感混着杏仁的清苦,恰到好处。她眼睛一亮:“好吃!这是青禾做的?”
“嗯。”筱竹点头,“她做点心时,会先闻闻面粉的干湿,再尝尝糖的甜度,试三次才敢上锅蒸。”她看着秋手里的托盘,“你也可以试试,先少做点,多试几次。”
秋低头看着手里的芝麻卷,又抬头看看筱竹,忽然笑了:“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太急着做好,反倒没掌握好分寸?”
筱竹没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西跨院的方向:“我的观星台刻坏了三道星轨,才摸到冰的性子。”冰有冰的脾气,冻得越硬,刻刀就得越稳,急着下刀只会崩裂。
“我懂了!”秋把托盘往旁边石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做好!”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金凑过来,挠了挠头:“我姐有时候是挺犟的。”
筱竹没说话,只是往西跨院走。手里的杏仁酥还温着,她咬了一口,甜香混着方才那股怪味的余韵,竟也不算难吃。走到冰雕观星台旁,她重新拿起刻刀,刀刃落在第七星的位置,这一次,她没急着下刀,而是闭了闭眼,在心里描摹着星轨的弧度,芬格尔教过她,重要的不是刻得多快,而是刻得多准。
刻刀落下,冰屑纷飞。她的手腕稳得像被定住,每一次起落都带着节奏感,刀刃在冰面上游走,划出流畅的弧线。阳光越升越高,把冰雕照得透亮,星轨的纹路在光线下流转,像活了过来。东厨的方向传来秋的喊声,大概是又出了什么岔子,接着是金的笑声,还有青禾无奈的叮嘱。这些声音混着刻刀敲冰的脆响,在听雪殿的晨光里织成一张网,网住了冰的冷、火的暖,还有少年人那股不怕试错的韧劲。
筱竹的额角渗了点汗,她抬手一抹,蹭了点冰粉在脸上,却毫不在意。刻刀在冰面上游走,每一次起落都稳准狠,像在雕琢自己的轨道。她知道,无论是做点心还是刻星轨,急不来,怕不得,唯有一次次试,一次次改,才能摸到那藏在表象下的规律——就像爷爷说的,偏轨的星,终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第七星的轮廓终于清晰起来。筱竹放下刻刀,后退两步打量着冰雕观星台,北斗七星的脉络完整流畅,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与天上的星轨隐隐呼应。她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