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等待,是与完整的潮霜星共生,是让自己的元力与这颗重归圆满的星球彻底共振。
当她再次睁眼时,定能握住更坚实的力量,护这星河安宁,赴那场与星辰的约定。
而星轨之上,新生的潮霜星正静静转动,冰蓝符文在地表流淌,像一条永不干涸的河,载着三代人的守护,载着一个女孩的蜕变,缓缓驶向未来。
听雪殿的琉璃灯还亮着最后一盏,星穹顶的幽蓝映在金砖地面上,像泼了一地的碎星。金攥着衣角站在殿中,脚尖碾过地上的星尘,刚才创世神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筱竹需入冰川闭关百年”,那几个字像冰棱,砸得他心口发闷。
秋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演武场方向。那里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冰兰消融的湿痕,像谁没擦干净的泪渍。她转向创世神,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既然筱竹小姐有要事在身,我们也不便多留。登格鲁星的星麦该收割了,是时候回去了。”
创世神立于星图台前,白袍的衣摆在气流中微晃。他望着三人的身影,眼底的星轨纹路轻轻动了动:“星轨无常,此去路途遥远,保重。”
金猛地抬头,想说什么,却被秋用眼神按住。他看见格瑞站在殿门旁,烈斩的冰棱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少年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望着殿外渐浓的暮色,像在看一段与己无关的风景。
离开听雪殿时,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浮在星云中的宫殿正慢慢隐入霞光,琉璃灯的光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下星穹顶的幽蓝,像只沉默的眼,目送他们远去。
星船驶出潮霜星星域时,金终于忍不住问:“姐,筱竹她……真的要待一百年吗?”
秋正调试星船的导航,闻言动作顿了顿,屏幕上的星图恰好划过登格鲁星的坐标。“百年对星辰来说,不过是一次公转。”她语气淡淡,“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一样。”
格瑞坐在星船的舷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窗沿。窗外的星流像金色的河,他想起不久前在潍河星冰湖旁,那个冷着脸的女孩指尖凝出的冰花,碎在风里时,像极了此刻掠过窗的星子。可那点记忆很快就被他按了下去,像按灭一星将燃的火星。
守望星的坐标早已从星图上抹去,他如今是没有归处的人。
星船在登格鲁星的星雾中降落时,金突然拍了拍格瑞的胳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格瑞,你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们住吧!登格鲁星的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