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那纹路的走向与灰紫色瞳孔男人掌心的黑雾惊人地相似,都是以一种螺旋状的轨迹蔓延,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暗纹寄生”。林丧明明只是被锯齿刀擦过,怎么会染上这种寄生纹路?
“你的伤……”筱竹刚要开口,走廊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门外。门禁系统发出“嘀”的轻响,丹尼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色制服的领口别着一枚银色星章,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
“看来恢复得不错。”他的目光扫过四人,最终落在筱竹身上,眼底的疲惫比昨日更重,眼下的青黑像两道墨痕,“跟我来一趟隔离区,老K有话要说。”
隔离区的走廊比别处更冷,墙壁上镶嵌的低温灯管发出惨白的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路过三号牢房时,筱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透过双层钢化玻璃看向里面,老K正背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浑浊的眼睛在四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定格在林丧身上。
那目光停留了足足三秒。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半秒,最终却只是垂下眼,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床沿的金属栏杆,指节泛白如纸。
林丧像是毫无察觉,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牢房角落的通风口上,那里的铁栅栏积着厚厚的灰尘,其中一根栏杆的焊点处有细微的松动。他的指尖在作战服口袋里轻轻敲了敲,骨链的铃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随即转过身,继续跟着丹尼尔往前走,仿佛刚才那三秒的对视从未发生。
“他说想起了一些细节。”丹尼尔在最里面的审讯室门口停下,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厚重的金属门“嗡”地一声滑开,“关于上周借他工牌的那个白大褂。”
审讯室比牢房大不了多少,正中央放着一张方形的合金桌,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老K被两个安保队员押进来时,双腿还在微微打颤,走到桌前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队员扶了一把。他在椅子上坐下,双手平放在桌上,掌心的老茧沟壑纵横,像干涸的河床,指腹和关节处的厚茧尤其明显,与操作精密控制台留下的茧形截然不同。
“说吧。”丹尼尔坐在他对面,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你想起了什么?”
老K双手捧起水杯,指尖的颤抖让水在杯里晃出细碎的涟漪。他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似乎让他镇定了些,抬起头时,眼睛里多了几分清明:“那个穿白大褂的……左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