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破了个洞。”他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才想起来，那破洞露出的不是皮肤，是银色的金属，上面有一圈蓝色的纹路，像……像校准部离心机的齿轮纹路。”
“蓝色纹路？”言溯的天线立刻亮起，光屏上弹出校准部所有离心机的图纸，“是这种吗？”他放大其中一张图纸，齿轮边缘的蓝色润滑线清晰可见。
老K眯起眼睛看了几秒，缓缓点头：“对……就是这种，一圈圈绕着齿轮转，看着特别眼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闷，像是鼻子塞了东西，但尾音处有个奇怪的调子，和校准部仓库里那台老掉牙的升降机启动时的声音很像，‘吱呀’一声拖得很长。”
凌烬皱起眉：“升降机？校准部仓库的升降机不是三年前就报废了吗？”
“是报废了，但我没舍得扔。”老K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那是我刚入职时修的第一台机器，零件都是我一个个找回来的，就放在仓库最里面的铁柜后面……”他的话突然顿住，眼睛猛地睁大，“等等！那人借我工牌的时候，说要去仓库登记设备，可那天仓库明明是闭馆检修！”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里激起层层涟漪。老k悄悄地将目光转向林丧，却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在掌心画着什么，骨链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对老K的话充耳不闻。
“闭馆检修的话，除了维修人员，没人能进去。”丹尼尔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维修人员的工牌上都有红色的标记，你借给他的工牌是灰色的，他怎么可能进得去？”
“这……”老K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不知道……他说他有特殊权限，还拿出一个银色的徽章给我看，上面有个‘Ω’符号，我以为是上面派来的人……”
“Ω权限。”言溯的光屏上弹出权限等级表，最高级别的“Ω”后面标注着“仅限五人使用”，“拥有这个权限的人，根本不需要借你的工牌。”
老K的嘴唇哆嗦起来，双手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用我的工牌？难道……难道他早就计划好了要陷害我？”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哭腔，“我就是个修机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没碰过什么能量转移，更没见过什么芯片！”
“冷静点。”丹尼尔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除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