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判灵草’,能温养判纹,你收着。”他看着筱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审判之力刚觉醒时最不稳定,你体内的朝霜又太烈,硬碰硬迟早两败俱伤,这草能当缓冲,让它们慢慢磨合。”
筱竹小心翼翼地摘下判灵草,叶片碰到指尖,传来一阵舒服的暖意,右臂的判纹果然不烫了,反而有点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谢谢您。”她真心实意地说,若不是老者点醒,她现在恐怕还在跟体内的力量较劲。
“谢就不必了。”老者的目光落在她左手腕的芜春鞭金纹上,“倒是你这鞭子,跟判纹犯冲,往后少用。”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往事,“当年你先祖就是因为同时用朝霜和芜春,才……”
“才怎么了?”筱竹追问,她对家族的往事知之甚少,听雪殿的古籍只记载了朝霜血脉的荣耀,却对先祖的结局讳莫如深。
老者却摇了摇头:“时机未到。”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移到峡谷正上方,“我该走了,记住,判纹认主不是结束,是开始。往后每一次审判,都是在拷问你自己的心——该护还是该断。”
话音刚落,老者的身影就渐渐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雾。筱竹想再问些什么,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月色里,只留下那株判灵草在掌心发着光。
“该护还是该断……”筱竹重复着这句话,把判灵草收好,突然觉得这比单纯控制力量难多了。护谁?断谁?标准在哪?她低头看了看左手腕的芜春鞭,“鞭子灵活,能护着自己”;再摸摸右臂的判纹,“断得准才能护得稳”。
风从峡谷深处吹出来,带着点凉意,筱竹把判灵草放进贴身的口袋 她望着手,像是思索着什么,过了五个时辰后,还在思索着的筱竹就听见林丧的声音在入口处响起,带着点气急败坏:“筱竹!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凌烬那蠢货把防御盾拆成了零件,结果拼不回去,现在正跟言溯打架呢!”
筱竹抬头,看见林丧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作战服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道新的划伤。她下意识地调动朝霜之力,冰蓝色的能量在指尖凝聚,刚想上前帮他处理伤口,右臂的判纹突然发烫,赤金色的暖流顺着血管涌过去,竟把朝霜之力挡了回去。
“怎么了?”林丧注意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又不舒服了?”
“没……没事。”筱竹赶紧收回手,心里却咯噔一下,老者说的“犯冲”,难道是这个意思?判纹会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