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芜春鞭相关的一切?包括她想用朝霜替林丧疗伤的念头?
“没事就好。”林丧没多想,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走,跟我回去看看热闹,言溯把凌烬按在地上揍呢,说是要让他记住拆东西前先问过负责人!”他的手很暖,攥得很紧,仿佛怕她再跑掉似的。
筱竹被他拉着往峡谷外走,右手臂的判纹还在隐隐发烫,像在抗议。她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林丧的掌心有层薄茧,是常年握武器磨出来的,却意外的让人安心。
“林丧,”她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像我了,你还会认我吗?”
林丧愣了愣,随即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什么胡话?你就是变成暗能怪物,我也能把你揪回来。”他说得笃定,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不过你要是敢变成只兔子,我就把你关笼子里,天天喂胡萝卜。”
筱竹被他逗笑了,左耳尖的红慢慢退了下去。她跟着林丧往前走,右臂的判纹渐渐不烫了,赤金色的暖流温顺地贴着血管流动,与朝霜之力的冰碴子擦肩而过时,竟没再起冲突,像两个刚吵过架的孩子,别扭地同处一个屋檐下。
峡谷外的月光更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筱竹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突然觉得老者的话或许没那么可怕,该护还是该断,或许不用分得那么清,像这样牵着林丧的手,护着他想护的人,断着他厌恶的恶,不就够了吗?
她悄悄握紧林丧的手,掌心的朝霜轻轻溢出,在他小臂的伤口上结了层薄冰,冰冰凉凉的,正好止痛。林丧“嘶”了一声,却没甩开她的手,只是回头冲她笑,眼里的星子比月光还亮。
右臂的判纹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妥协,又像是在认可。筱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或许,冰与火的相处之道,从来都不是互相吞噬,而是学着在同一个心跳里,找到属于彼此的频率。
传送器的白光散去时,仲裁中心控制室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筱竹刚站稳,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夹杂着中气十足的争执,果然是凌烬和言溯的声音。
“你懂个屁!这能量回路设计反了!不拆下来怎么调?”凌烬的大嗓门震得控制台都在颤,他正蹲在地上,手里举着块闪着蓝光的金属板,另一只手还攥着把螺丝刀,满脸不服气。
言溯站在他对面,白大褂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眉头拧成了疙瘩:“设计反了?凌烬你看清楚,这是最新的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