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试图和他争论哲学问题。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在这片古老的废墟中,感受着一种跨越千年的联结。
第二天,他们去了特莱维喷泉(许愿池)。喷泉前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背对着池水,向后抛掷硬币许愿。
“据说,背对喷泉用右手从左肩方向将硬币投入池中,就能确保再次回到罗马。”唐舞桐翻着旅游指南说。
霍雨浩看着那拥挤的人群和池底密密麻麻的硬币,从经济学和卫生学角度思考了片刻,但还是从口袋里找出了两枚欧元硬币,递了一枚给唐舞桐。
“试试?”他问。
唐舞桐有些惊讶地接过硬币:“我以为你会说这是概率游戏和从众心理。”
“确实是。”霍雨浩承认,“但…这是一种文化体验。而且,关于‘再次回到罗马’这个结果,我愿意尝试增加其概率,即使增量微不足道。”
唐舞桐心中一动,笑着转过身,按照传说的方法,郑重地将硬币抛入水中,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霍雨浩也学着她的样子,动作略显僵硬但十分认真地完成了仪式。
“你许了什么愿?”唐舞桐好奇地问。
霍雨浩推了推眼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是该传说的附加条件之一。”
唐舞桐被他逗笑了,也不再追问。她知道,他的愿望,大概率与她有关。
在罗马的最后一天,他们去了梵蒂冈。站在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之下,仰望着米开朗基罗设计的宏伟穹顶和贝尔尼尼的青铜华盖,人类对信仰与艺术的极致追求令人震撼。西斯廷教堂里,两人和其他游客一起,静静地仰头凝视天花板上那幅著名的《创世纪》。
“上帝与亚当手指相触的瞬间,”霍雨浩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从解剖学上看,两者的手指并未真正接触,保留了一段微小的距离。这段距离,象征着神圣与世俗的连接与分离,是无限接近却永不相交的极限…”
这一次,唐舞桐没有觉得他煞风景,反而从这理性的解读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近乎神圣的浪漫。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某种精妙平衡的极限,理性与感性,无限接近,彼此交融,却又保持着独立的灵魂。
离开罗马时,唐舞桐在机场买了一对印有罗马城徽(母狼哺婴)的钥匙扣,将一个递给霍雨浩。
“纪念我们在永恒之城的时光。”她说。
霍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