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孙思唯气冲冲地堵在了阮酥的办公室门口。
“阮总监,我不明白!凭什么?许妍她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阮酥正在给自己的小盆栽浇水,闻言,慢悠悠地转过身。
“凭她的策划案,比你的好。”
“我的策划案哪里不好了?我那个珠宝专访……”
“一个靠着小姨关系才能谈下来的专访,也好意思叫策划案?”阮酥的笑容依旧甜美,说出的话却让空气降温。
孙思唯的脸瞬间涨红。
“你……”
“孙思唯,电视台是做内容的地方,不是拉关系的地方。”
阮酥放下水壶,走到她面前,“如果你有能力请来肖太太,这个节目,我也可以交给你。”
孙思唯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做不到?”
阮酥歪了歪头,“那就回去,好好学习一下,许妍是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许妍几乎住在了电视台。
她把自己关在资料室里,啃完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昆曲的文献和影像资料。
深夜的舞蹈房,她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水袖和身段,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
阮酥的虚拟屏幕里,女孩的身影单薄又倔强。
“宿主,她这么拼,真的能行吗?”
“光拼,不行。”阮酥关掉屏幕,“还需要一把钥匙。”
她给许妍发了条消息。
“明晚七点,城南的‘静安茶舍’,肖太太会在那里见一位朋友。她喜欢听《游园》,但更喜欢懂《惊梦》的人。另外,她女儿最近在申请国外的艺术高中,不太顺利。”
许妍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久久没有动弹。
这些信息,她查了那么多天,一个都没查到。
而阮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发了过来。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静安茶舍。
许妍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她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壶碧螺春。
她没有穿得过分正式,只是一身素雅的旗袍,头发松松地挽着,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七点整,肖太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