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晨雾尚未完全散尽。
长沙城外矿山脚下,已有几道身影悄然集结。
张启山一身利落的劲装,外罩一件深色外套,气势沉凝。
他身边跟着副官张日山以及几名精心挑选的亲兵,个个神情肃穆,装备精良。
齐铁嘴也换了身更方便活动的深色衣裤,背上背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百宝袋,里面罗盘、符纸、铜钱剑等物一应俱全。
他正紧张地左右张望,时不时拿出罗盘确认方位,嘴里念念有词。
当二月红和光莹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二月红同样是一身干练的灰色劲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利落,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眉目间褪去了平日台上的风情与台下的温雅,只剩下一片冷静与锐利。
而走在他身边的光莹,则让在场除了二月红之外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甚至有些失神。
她并未如往常般穿着旗袍或洋裙,而是换上了一套合身的月白色束袖劲装,长发编成一股精致的发辫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线条。
这身打扮褪去了几分娇柔,多了几分英气,却丝毫未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像一颗被拭去尘埃的明珠,在朦胧晨光中熠熠生辉,灵动又飒爽。
“二爷,夫人。”
张启山率先回过神,上前一步打招呼,目光在光莹的装束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齐铁嘴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爷,夫人,您二位这……真是神仙眷侣,般配!般配!”
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只觉得这二人站在一起,仿佛这灰蒙蒙的矿山都亮堂了几分。
光莹微微颔首,笑意盈盈:“佛爷,八爷,久等了。”
二月红与张启山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默契已生。
他看向那处被杂草和部分坍塌岩石半掩的矿洞入口,眉头微蹙:“就是这里?果然被破坏得厉害。”
张启山点头:“据附近的老矿工说,这洞口是多年前被日本人炸过一回,后来又有过小规模塌方,便彻底荒废了。”
齐铁嘴拿着罗盘,绕着洞口走了几步,面色凝重:“佛爷,二爷,此穴口阴气郁结,煞气隐隐外泄,绝非善地。
我这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