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石阶凹凸不平,布满碎砾,稍不留意就可能崴脚。
手电筒的光芒在螺旋的墙壁间摇曳,投下扭曲晃动、张牙舞爪的影子,仿佛四周岩壁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步的空洞回声在隧道里盘旋回荡,加重了心理的压抑感。
随着不断深入,温度愈发寒凉,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取代了最初的土腥味。
二月红警惕地握紧了光莹的手,她的指尖微微发凉。
“根据先人笔录零星记载,”二月红清润的声音在隧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矿洞体系十分庞大,错综复杂,根本无法估量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长。
而且我们现在走的这条道路,恐怕也只是其中一条支线,具体有多少条这样的通道,无人知晓。”
张启山直起身,深呼吸,喘了一口气,将手按在腰间配枪的位置。
他深知,在这深不可测的矿山深处,危险随时可能以任何形式降临。
张启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后面脸上已显疲态的众人,语气沉重地感慨道:
“先人造墓或经营此地的技术手段,确实已经到达了匪夷所思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