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二月红从昏迷中惊醒,猛地坐起身,丝毫不顾背后撕裂般的疼痛,第一时间冲进光莹的病房时,看到的却依旧是沉沉睡着的她。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她姿势都未曾变过,呼吸绵长,面容安详,可就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
“怎么会这样?医生!医生呢!”二月红又急了。
闻讯赶来的医生仔细检查后,也是一脸困惑:
“尊夫人的身体状况确实极好,所有指标正常,这种深度睡眠…
或许是什么罕见的嗜睡症?或者是受到了极大惊吓后的心理性回避?目前看只能观察,等待她自然苏醒。”
“等待?要等多久?”二月红的心沉了下去。
“这…说不准,可能几个小时,也可能…几天,甚至更久。”医生无奈地摊手。
一天,两天,三天……光莹依旧沉睡。
二月红几乎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低声呼唤她的名字,诉说着他们的过往,期盼着她能睁开眼对他笑一笑。可回应他的,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张启山处理完军务便会过来,齐铁嘴更是天天跑来,各种偏方补药带了一堆,虽然明知可能没用,却也是一份心意。
可光莹依旧毫无醒转的迹象。
焦虑和绝望再次笼罩了二月红。他日渐消瘦,眼窝深陷,守着她寸步不离,仿佛一离开她就会消失一般。
直到第七日傍晚,张启山带来了一位从北平协和医院请来的资深洋人专家。
专家会诊后,得出的结论依旧令人沮丧。
光莹的生理机能无任何异常,昏迷原因不明,现代医学无能为力,或许可尝试寻找一些…非常规的刺激方法。
“非常规…”二月红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齐铁嘴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声道:
“二爷!佛爷!我记得…我记得古籍里有记载,有些天地灵物造成的沉睡或离魂之症,需得以同样蕴含强大生机的奇药方能刺激唤醒!
比如…比如那传说中能肉白骨、活死人的‘鹿活草’!”
“鹿活草?”张启山眸光一凝,“可是那据说只生长在极寒险峻之地,能解百毒、续经脉,甚至传言有起死回生之效的千年灵草?”
“正是此物!”齐铁嘴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