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药物对仙子定然无用,但这等天地奇珍,蕴含的生机或许能唤醒仙子!
只是…这东西太罕见,我只听闻多年前似乎曾在北平新月饭店的拍卖会上出现过一株,当时引起了轰动,拍出了天价…”
“北平…新月饭店…”二月红黯淡的眼中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太快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脸色更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去!无论花多少钱,无论多难,我一定要拿到鹿活草!”
张启山按住他激动的肩膀,沉声道:“二爷,勿急,新月饭店背景深厚,拍卖规矩极严,且那等奇珍,觊觎觎者绝非少数,需从长计议,再说你这身体也需调养几日方可远行。”
张启山沉吟片刻,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继续道:“此事关乎嫂夫人安危,我张启山义不容辞。
稍后我会立刻安排,调集资金,派人先行打探消息,待你伤势稍稳,我们便亲自北上,赴那新月饭店,势必要将那鹿活草拿下!”
长沙城的春日,暖风拂过红府庭院内的桃花枝桠,漾开浅浅清香,却吹不散笼罩在主卧内的沉重阴霾。
光莹已沉沉昏睡了十日。
她静静地躺在锦榻之上,容颜依旧绝美倾城,长发如墨绸般铺散在枕畔,呼吸匀长,面色甚至比清醒时更添几分红润,仿佛只是坠入了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
然而,这份过分的安好,却像一把钝刀,日日夜夜凌迟着守在她床前之人的心。
二月红寸步不离地守着。
不过十日光景,他整个人已瘦削得脱了形,原本合身的长衫如今空落落地挂在他身上,更显其身姿单薄。
俊美的脸庞上血色尽失,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因彻夜不眠和心力交瘁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此刻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儿,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慌、绝望与一种近乎偏执的期盼。
二月红小心翼翼地握着光莹微凉的手,指尖一遍遍轻柔地拂过她的手背,声音因长时间低语而沙哑不堪:
“莹莹……今日天气很好,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更盛了,你闻到了吗?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我求你,你醒来看看好不好?我带你去看……我给你新裁的春裳也送到了,苏绣的桃花,你定会喜欢……”
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