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时代,北京城虽难掩岁月痕迹,却也焕发着新的生机。
光莹凭着冥冥中的感应,在北京寻了一处清幽雅致、带着旧时格局却又翻修一新的院落安顿下来。
匾额依旧悬挂上“红府”二字,只是此番的红府,少了几分长沙时的煊赫,多了几分隐于市的宁静。
安顿下来后,光莹便让二月红试着打听故人消息。
没想到,不过数日,便有客来访。
来访者正是解九爷和霍仙姑。
数十年光阴,在解九爷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但眼神依旧锐利清明。
霍仙姑亦不复当年明艳,华发早生,眉宇间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沉静与坚韧。
故人重逢,恍如隔世。
厅堂内,茶香袅袅,却一时无人言语,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难以抑制的哽咽。
“二爷……夫人……真的是你们!”解九爷声音颤抖,老泪纵横,“几十年了……我们都以为……以为你们早已……”
霍仙姑亦是眼圈泛红,紧紧握着光莹的手:“夫人,看到你们安然无恙,真好……真好……这年头,能再见到故人,实在是……”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二月红心中亦是波澜起伏,强压下喉头的酸涩,扶住解九爷:“九爷,仙姑,快请坐,能看到你们安好,我们夫妇……亦是欣慰。”
光莹为二人斟茶,柔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解九爷长叹一声,抹去眼泪:“辛苦谈不上,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只是……物是人非啊,九门……早已风流云散,当年的老兄弟,没几个了。”
他顿了顿,看向二月红和光莹,“倒是二爷和夫人,风采依旧,恍如昨日,真是……仙家手段,非凡人所能及。”
寒暄过后,解九爷提到:“佛爷……他也还在,如今在军中地位不低。只是……”他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数日后,在解九爷的安排下,二月红和光莹在一处安静的茶楼见到了张启山。
如今的张佛爷,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取代了当年的戎装,身形依旧挺拔,但眉宇间那股曾经为家国百姓燃烧的锐气与悲悯,似乎被权欲和算计所取代。
他见到二月红和光莹,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被热情的笑容掩盖。
“二爷!夫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