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山大步上前，用力握住二月红的手，力道之大，让已是半仙之体的二月红都微微蹙眉。
“佛爷，别来无恙。”二月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张启山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光莹时，眼底深处掠过探究和贪婪，虽然一闪而逝，却被光莹敏锐地捕捉到。
他侃侃而谈，言语间多是对时局的看法和自己如今的地位权势，偶尔提及往事，也带着几分功成名就后的追忆，少了当年的赤诚。
茶叙结束后，回到红府。
夜晚，寝室内烛火柔和。
二月红卸下外袍，眉间带着一丝疲惫。
光莹走上前，为他轻轻按摩太阳穴。
“红官，”光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感慨，“张启山……变了。”
二月红握住她的手，转过身面对她：“我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
光莹点头，眼神凝重：“不止是权势的浸染，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浑浊不堪，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甚至……
还沾染了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那气息让我很不舒服，红官，此人日后，我们需远离。”
二月红没有丝毫迟疑，将妻子揽入怀中：“我明白，莹莹，你说如何便如何，这世间，我唯一深信不疑的，只有你。”
对于张启山的变化，二月红虽觉惋惜，但更在意的是光莹的感受和判断。
光莹依偎在他胸前，沉默片刻，又道：“还有一事，这次出山，我感应到九门残留的因果线并未彻底断绝，反而……缠绕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哦？”二月红神色一凛，“是何缘故？”
光莹闭上眼，指尖似有若无的光晕流转，她在推演感知：“这股气息的源头……隐藏得很深，布满了阴损、算计和腐朽的味道。
我顺着因果线追寻，看到一个模糊的标记——‘汪’。”
“汪家？”二月红皱眉，他依稀记得当年九门鼎盛时，似乎有一个神秘的汪家若隐若现，行事诡秘，但与九门并无深交。
“是汪家。”光莹睁开眼，眸光清冷，“他们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觊觎着九门乃至更深远的东西。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搅乱因果，制造孽债。
如今九门虽未完全散，但这股恶因不除，迟早会酿成大祸，甚至可能波及无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