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日夜试制药物,村民们还是接连病倒。幼虎将一切看在眼中,某天傍晚偷溜出门,失踪了好几日。
倭助无暇找寻幼虎,白日蒙着口鼻去各家各户出诊,夜里点着油灯尝试新药,终于自己也卧榻病倒。他年龄实在是太大了。
幼虎终于归来,撞开门跑进屋内,化作七八岁的小孩儿模样,将叼在嘴里的一株药草放在倭助枕边。倭助疲惫地睁开眼,才看清幼童满身泥污,脸颊不知在何处刮蹭出好几道伤口,指甲里全是泥土。
虽然病重,倭助依旧嗓门很大,怒斥幼童擅自外出,质问他到底去了何处。
“我……我也想帮助大家……就像爷爷那样……”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幼童圆圆的虎耳都吓得垂了下来,“所以……所以去找了……这个……”他用沾满泥土的指尖把叼回的药草往前推了几分。
倭助撑起病体,捻起那株未见过的植物细细一看,忽而回光返照般从被褥里爬起,翻箱倒柜找出一本曾给幼虎看过的医书,将药草与其中一页上的图例比对。
“你怎么找到的……”
“我好像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幼童抹抹自己的鼻子,“而且我视力很好,书上说它长在林中幽暗潮湿处,我就去了沼泽附近,还遇到了熊……”
倭助不再追问,连夜让幼童带着自己去寻回更多药草,回来的路上还狠狠跌了一跤。
疫病在新药启用后不久平息了,但虎杖倭助再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幼童日夜守在床边,却也无能为力。
在只有一颗孤星坠在夜幕中的某天,虎杖倭助对自己的生命将迎来尽头这件事忽而有了预感。他撑起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向跪坐在自己榻前的幼童。
“我恐怕过不了今晚了。”老人缓缓说道,幼童从未觉得他的声音如此苍老。“还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幼童还不明白“死亡”的含义,他未曾品尝过分离,对世间还有太多懵懂,他只觉得倭助是在如往常般询问自己的愿望。
于是他说出了那个期许了很久的请求。
“可以为我取一个名字吗?”
倭助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到头来,还是没办法在最后一刻狠下心切断这多余的羁绊。
“啊……温柔善良,执著无畏,想要去帮助他人……我想,‘悠仁’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虎杖悠仁。幼童连着姓念了一遍。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