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说，“光靠味道和猜，动不了人。只要没人看见那些调料怎么进宫的，这条路就断了。”
萧煜问：“李三那边呢？”
“纸条说他寅时换岗。”她攥紧手里的纸条，“可我现在不能去抓人。账本被崔砚之拿走，我要是乱来，会被反咬一口。”
萧煜点头：“那你换个办法。别追人，追东西。”
沈微婉突然抬头：“你刚才说这图是从《北狄医典》里找到的？”
“嗯。这本书不该在宫里。北狄的禁书，按规矩该烧掉。但它一直藏在太医院密架，只有少数人能碰。”
“谁经手过？”
“王德安。”他说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变了，“先皇后的主治太医，后来突然病死。这本书是他参与翻译的。”
沈微婉心里一震。
王德安……这名字她在账册上见过，也在边关急信的转交栏里见过。字迹更深，没盖章——像是被人后来加上去的。
她猛地站起来：“我要查昨天剩下的饭菜。”
萧煜皱眉：“太医院不会让你碰。”
“我不用进太医院。”她快步往门口走，“我只要昨天午膳剩下的那块鹿肉。”
御药房偏廊外，一个小太监打着哈欠守着。沈微婉拿出御前奉御的铜牌，说是奉旨整理膳食记录。那人犹豫了一下，放她进了侧间。
架子上有几个瓷碟，盖着纱罩。她一眼看到标着“午膳·鹿肉”的那一盘。肉已经吃完，只剩汤汁和油渣。
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汤汁，抹在舌根。
麻。
很淡，几乎被咸味盖住，但确实有。这是胡椒的感觉，而且是新的，旧的不会有这种刺感。
她又拿一小块脂油，凑近鼻子闻。
一股冲鼻的辛香扑上来，带着一点苦味——这是新鲜茱萸的味道。干的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味。
她闭眼回想。
最近十天，每天午膳都有鹿肉。可翻遍所有菜单，从没写过“加胡椒”或“佐茱萸”。连“微辣”都没提。
说明调味的人不在尚食局。他知道皇上口味，知道怎么躲开检查，也知道哪些味道不会惹怀疑。
“不是厨子。”她低声说，“是能直接碰食材的人。”
萧煜站在她身后，声音冷了：“送菜的？验货的？还是……管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