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罚将至，雷火灭口。」
观中弟子字迹仓促，墨尚未全干。小斋低声："他得信后逃了？"
沈莞（秦莞）"不。"秦莞摇头，"是引我们来看。"她抬眼扫屋脊，"小心！"
话音未落，屋梁"咔嚓"断裂，一具尸体随着碎石砸下——
沈莞（秦莞）高陵。～
他左手拇指齐根削去，右手紧握一条乌金丝鞭，鞭梢反缠自己脖颈，面色青紫，舌吐寸长。血顺着鞭槽滴落，在地面蜿蜒成字：
沈莞（秦莞）「雷」
观中弟子锦衣卫面面相觑。小斋腿肚子转筋："又、又死一个？"
秦莞蹲下，以银簪挑开鞭结——同样是"阴阳反穿扣"，但方向相反：右穿左，非左穿右。
沈莞（秦莞）"凶手是左撇子。"她抬眸，"高陵不是自缢，是被谋杀后挂梁。——有人想让我们以为，'缺指甲'的线索到此为止。"
她起身，望向黑暗深处：
沈莞（秦莞）"真正的'写天罚'之人，就在软剑局内，而且——"
沈莞（秦莞）"惯用左手，仍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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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途中·风雪骤起
轿外雪片如掌，拍窗沙沙。小斋捧手炉，偷看秦莞。
她右手烫伤已起水泡，却仍握笔，在绢上速记：
1. 高陵死前握鞭——栽赃胡宣
2. 墨未干——凶手刚走
3. 左撇子——司设监穆野？
写到"穆野"二字，她笔尖一顿，忽想起软剑局后院井台，积雪上有浅浅脚印——右深左浅，分明右腿受过伤。
"穆野是火器局，腿健如飞；高陵尸身轻于常形，像被抽去骨血……"她喃喃，"说明——"
沈莞（秦莞）她猛地掀帘，对外喝道："改道！去——"
话未出口，夜空"轰"一声巨响，
一团火球自天而降，砸在十丈外的宫墙，
砖石四溅，赤焰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