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晦强撑站起,以断刀支地:“结束了?”
秦莞俯身,拾起地上那半颗金盏心,以银针挑开表层,露出里面一枚小小铜叶——
与她先前在问药楼接住的那枚,一模一样,刻着:
“四更鼓绝,心归故土。”
只是这一枚,背面多了一行小字:
“故土非土,是人心。”
秦莞握紧铜叶,望向血池中央,那里,父亲善窍的尸体仍静静躺着,嘴角却似带一丝安详。
她跪下来,以白帕覆住父亲面容,轻声道:
“父亲,您说的止杀,我做到了一半。”
沈如晦走来,将手搭在她肩,声音低哑:“另一半,由我继续。”
二人并肩,火光尽灭,只剩井口透下一缕灰白天光,照在断裂的玉简上,像照在一柄折刃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