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内的光线昏暗,仅靠门板缝隙透进的一点篝火余光,勉强能看清女子脸上的表情。她捏碎骨哨的指尖沾着细碎的骨质粉末,却毫不在意,反而抬手理了理鬓发,方才的慌乱与柔弱如潮水般退去,眼底只剩一片冰冷的沉静。
“看来,萧承业倒是没骗我。”女子低声自语,指尖划过腰间空了的香囊,那里还残留着红色碎片的余温。她走到墙角,蹲下身,用指甲抠开一块松动的墙砖——砖后藏着一小包黑色粉末,粉末中裹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暗线的脚步声,伴随着压低的交谈:“林侯让咱们盯紧点,这女人身份不一般,千万别让她耍花样。”另一个声音应道:“放心,门窗都锁死了,她插翅难飞。”脚步声渐远,女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她将银针藏进袖口,又把墙砖归位,随后靠在墙边,闭上眼,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柔弱无助的妇人。
而此时的箭楼上,林越正紧握着佩剑,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远处的夜色。蛊教的人马已在堡垒外百米处停下,约莫有三十余人,人人身着黑衣,腰间别着骨笛,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脸上刻着曼陀罗刺青,手里牵着一条通体漆黑的恶犬,犬齿外露,正对着堡垒狂吠。
“林侯,他们没立刻进攻,像是在等什么。”零二走到林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方才那女人捏碎的骨哨,会不会是在传讯?”
林越点头,剑脊的金光此刻微微闪烁,像是在预警:“大概率是。她既是萧承业的妻子,必然与蛊教早有勾结,方才的哭诉不过是演给我们看的。”他顿了顿,看向东侧耳房的方向,“先不管她,眼下得先应对外面的敌人。你去清点一下暗线的箭矢和煤油,让百姓们都躲进箭楼和密室,别出来添乱。”
零二刚要转身,就听堡垒外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骨笛声。那笛声与之前不同,节奏急促,像是在发号施令。随着笛声响起,为首的黑衣汉子突然抬手,身后的蛊教众人立刻举起长刀,朝着堡垒的木门冲来。与此同时,那只黑色恶犬也挣脱束缚,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墙头,犬口中还叼着一枚燃烧的火把,显然是想点燃墙头的木矛。
“放箭!”林越低喝一声,早已准备好的暗线们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