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来做什么呢?来看他这副连自己都厌恶的、溃不成军的样子吗?
可是……刚才那近乎绝望的黑暗里,那只沉默地停留在他手腕上的手,那份不带任何目的的陪伴,却像是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硬生生在那片冰冷的泥沼里,撕开了一道缝隙。
他慢慢蜷起手指,将那一点残留的、陌生的暖意,紧紧握在了掌心。
门外的沈樊樊,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气。手肘被车门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某个地方,却因为刚才那句“下次直接叫我就好”,而变得异常柔软,又异常沉重。
她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场始于威胁和交易的戏,演员和观众,似乎都快要……迷失在自己编织的角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