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暮色,和她。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海边,他问她:“那你呢?你看到的,是什么?”
当时她回答的是“胆小鬼”。
而现在,她看到的,是一个自由的、蓬勃的、永远对世界充满好奇和探索欲的灵魂。他不再被任何身份定义,他只是刘耀文,一个用音乐表达生命的男人。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刘耀文抬起头,看向她,眼睛在暮色中亮晶晶的:“怎么样?”
“好听。”沈樊樊由衷地说,“像……在听一个老人的故事,但又很新。”
刘耀文笑了,显然对这个评价很满意。他放下班卓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沈摄影师,赏脸跳支舞吗?”
客厅没有音乐,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和彼此的心跳声。
沈樊樊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拉着她站起来,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随着并不存在的旋律,笨拙而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没有标准的舞步,只是随着感觉,轻轻摇晃。
“我最近……在写一首歌。”刘耀文低声在她耳边说,“用了点班卓琴的元素。”
“关于什么的?”
“关于……时间,成长,还有……”他顿了顿,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感谢。”
感谢那段黑暗里的拉扯,感谢那场不顾一切的冒险,感谢所有的失去与获得,更感谢命运,将身边这个人,带到了他的世界里。
沈樊樊听懂了他未尽的言语。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历经风雨后、愈发深沉踏实的幸福。
“刘耀文。”她轻声叫他。
“嗯?”
“下次摄影展,我想拍一个系列。”她说,“就叫《归处》。”
记录那些在喧嚣世界里,终于找到了内心安定和归属的人们。而她的归处,就在这个怀抱里。
刘耀文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好。”他应道,“我帮你写主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