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上的「月圆」二字被墨水涂过。
迷宫看台上,智音不知不觉被挤到德姆斯特朗观赛区,坐在波利阿科身旁的空位上。
波利阿科“你觉得冠军会是谁?”
她拆开滋滋蜜蜂糖:“无论哪所学校赢,能安全走出迷宫的都值得喝彩。”
当哈利拖着塞德里克的遗体出现在迷宫边缘,整个看台瞬间冻结。迪戈里先生的痛哭与哈利颤抖的“伏地魔归来”宣言中,波利阿科抓住了智音发抖的手腕。
隔天《预言家日报》角落刊着卡卡洛夫失踪的消息,关于小巴蒂的报道只有一句“已处置”。
返程列车驶过原野时,勒托突然开口:“下学期我就要转到布斯巴顿了。就我一个。”
尹智音“预祝你在新学校过得愉快。”
勒托·格林格拉斯“借你吉言。”
整个暑假,智音的活动范围没超出李家的三层小楼。当她问及退学原因时,李素腕间的玉镯在台灯下泛着油润的光。而她的理由很简单:“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在变,我讨厌走到一半突然要跳起来够台阶的感觉。”
某天上午,穿着荧光背心的工人将《预言家日报》扔进回收车压缩舱,金属爪齿碾过福吉照片发出嘎吱声响。李先生用换来的卫生纸和洗衣粉时,智音隐约觉得包装上的品牌标识有些熟悉——或许只是这个牌子太常见了。
夏末的明信片带着白俄罗斯的寒气落在信箱里。波利阿科在信末问:「猜猜我在白俄罗斯哪座城市?」
智音的回信列出了从布拉斯拉夫到维捷布斯克的所有城市名,最后用红墨水在“布列斯特”下面画了道线——那个西南边境的枢纽城市,铁轨能同时通往华沙和基辅。
回信比往常更厚,信封里滑出一枚刻着双头鹰的银戒。指环内侧的西里尔字母写着“1994”,正好是匈牙利树蜂龙在场内喷出第一道火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