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伤口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却还是强撑着笑道:“你别担心,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跟人比武时,比这重的伤都受过。”
王昭君没说话,只是扶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走进偏殿时,月色正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上,像一层薄霜。
偏殿内摆放着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桌上放着药箱 ——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王昭君扶李白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染血的外衣。
伤口很深,长剑虽然已经被拔出来了,但还在不断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她拿起药箱里的干净布条,蘸了些烈酒,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 李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忍着没动,只是看着她的侧脸。
月色下,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神情专注而认真,与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他忽然觉得,这点伤受得值。
“你别动。” 王昭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她拿起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之前在北夷时,我曾跟母后学过包扎伤口,你放心,不会弄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