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瘫在沙发上，看着蹲在茶几旁玩橡皮屑的小僵尸，心里又乱又无奈。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你除了会叫爹爹，还会说别的吗？”
小僵尸抬起头，青白色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软糯的声音带着点僵硬：“念……念儿。”
“念儿？”陈凡重复了一遍，只觉得这名字温柔又好听，倒和她这“僵尸”身份一点不搭。还没等他细想，念儿又凑了过来，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裤腿，换了个称呼：“爸爸。”
陈凡一愣，刚想说话，又听见她怯生生地喊：“爸比。”紧接着，竟还蹦出一句带着点生硬的英文：“Daddy。”
这一连串的称呼让陈凡彻底没了脾气，原本的恐惧散了大半，只剩下哭笑不得。他掏出手机，想起之前没问完的事，连忙给张真源发消息：“道长，念儿说她叫念儿，还有我想问问，我前世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和她有这么深的缘分？”
消息发出去没几分钟，张真源就回了过来，内容简单直白：“你前世是个镖师，走南闯北送货物的，跟现在的外卖员差不多。”
“镖师？”陈凡盯着屏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想起自己跑外卖时，总习惯提前规划路线，遇到堵车也能快速找到小路，原来这份对“送货”的熟练，竟还带着前世的影子。
念儿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又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这次没再喊称呼，只是把手里攥热的橡皮屑递到他面前，像是在分享什么宝贝。陈凡看着她干净的眼睛，突然觉得，就算前世是镖师、今生是外卖员，多了这么个“女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以后跑单，身边多了个“小跟班”，倒也不那么孤单了。